阳安长公主同阳翟公主在假意观瞧着六艺学社的宿舍,见左右无人,两人凑在一起。
“皇姐,你为什么要让皇兄下旨?”阳翟公主摸着一朵小花,掩人耳目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皇甫岑的脾气,他认准的事情,估计很难回头,而且他倔强的很,在辽东他都敢擅杀上官,就没有把这些士人放在眼里,指不定这些士人又在探报上是什么坏,要是挑拨皇兄同他的关系,他皇甫岑说不定还会擅杀探报。”
“——呦!”阳安长公主打趣地笑道:“皇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呃。”阳翟公主脸红,说道:“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不能看着他被人陷害吧!”
“呵呵。”阳安长公主摇头无奈笑道:“行了,不开玩笑了。”
“皇姐,那你说。”
“我看这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河东本是重镇,皇弟借用皇甫岑这把刀整治河东,他皇甫岑大开杀戒,势必得罪了很多人。眼下皇弟说来此是要给皇甫岑撑腰,其实有没有想过,皇帝一动,这些人就更有理由,现在他们纷纷刁难皇甫岑,把皇甫岑被孤立起来,士人、宦官,看着他都不舒服。他皇甫岑现在已经危矣。”
“皇姐知道,当初还支持皇兄亲临河东。”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弟好大喜功,他这个年纪却被便被这些人压制的死气沉沉,不让他看看河东新政,估计他的雄心壮志受挫。最重要的是,陛下这个人秉性好奇,不喜欢别人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本宫也无能为力。”
“唉!”
见阳翟幽叹,阳安长公主安慰道:“我让陛下下旨,是给皇甫岑机会,只要他回来,咱们帮着说几句好话,这危机自然就过去了。”
“可是他要是不回来呢?”阳翟公主抓住阳安长公主的衣袖问道。
“他要是不回来。”阳安长公主为难的瞧了瞧,最后摇摇头不语。
“皇姐,你倒是快说啊。”
“唉,本宫担心的正是此事啊,这皇甫岑生性桀骜,又重义气,这河东府上下全去治水,绝对不会像阳球说的那么轻松。当然也许皇甫岑也知道阳球的阴谋,可是他估计发现了什么,想回也回不来,本宫现在唯恐这河东府真的要出什么事。陛下可是在这里啊!”
“皇姐,小妹也这样认为,这皇甫岑作势雷厉风行,除了对兄弟情谊优柔寡断,其他事情都是精明的很,寻常水患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