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叫爸爸。”许可馨哄着女儿道。
小姑娘倒是经常被妈妈让叫些叔叔阿姨什么的,让叫爸爸这是头一遭。小姑娘倒是经常听到爸爸这个词,实际上白南离开之前她已经会叫了,但她似乎更对白南一张帅脸在意,直愣愣地盯着他,而没有说话。
白南也不在意,在女儿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许可馨有些埋怨:“都这么久了,你这个人工作起来什么都记不得,连给家里多写几封信都懒得。”
白南略微有些尴尬,他只是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要不然他跟许可馨之间也不会女追男的情况了,他大约在清国时一个月给家里写一封信,有时候还会寄一些小玩意和照片什么的。白南脑袋里压根没有中饱私囊那根弦,经他手的资金有上亿两白银,搜罗京城的各种古玩珍宝也是不计其数,可是白南根本就没有拿一件。就算他寄回家的土特产,都是他花钱自己买的。本身作为高级军官,白南的收入很可观,在他看来足够自己用,够家里人用得,也就可以了,多拿多占没有意义。
梅欧拉也走上来,在公众场合她倒没有表现得很亲昵,只是带着一点担忧地道:“瘦了呢,而且还黑了,在那边吃了很多苦吗?”
白南嬉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天天好吃好喝的,在办公室里面坐着,能吃什么苦?你这都是错觉,我体重一直在上下一公斤内浮动。”
许可馨笑道:“都赖你太久没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不记得你什么样子了。”
白南打趣道:“我才不信呢。”
许可馨道:“是,你化成灰了我也知道是你的灰。”
码头上不仅仅是白南一家人在久别重逢多欢喜,跟白南一道返回的,还有一些最早结束驻扎的远征军将士,码头上也有很多他们的家人。不过说起来,穿越众中成家的虽然不少,但也没有到六七成的地步。反而是印第安裔的士兵们,大都有家人前来迎接。
距离白南一家不太远的地方,一个高大的印第安士兵一把将一个少年高高举起,“科欧,我的宝贝儿子,你还好吗,爸爸想死你了。”
如果白南和许可馨看到他们父子,会想起来当年一个年幼而倔强的小孩子,为了自己在矿山强制劳动的父亲,去偷公共食堂的包子。
少年抱着父亲健壮的腰,说道:“爸爸,好久都没有人叫我科欧了,大家都刘正义、刘正义地叫我。”
印第安士兵哈哈一笑,道:“爸爸的约库兹名字也不用了,部队里的战友们都叫爸爸刘宝通。”
少年嘻嘻地笑着:“不管别人会叫你什么,我都是叫爸爸的。爸爸你在军队里怎么样,有没有干掉几个敌人?”
刘宝通摸着儿子的脑袋,带着一股傲气,道:“那是自然,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群清国人,跟我们唐人不一样,不重视荣耀也不勇敢,遭到了什么挫败,就溃逃了,跟他们作战没有什么成就感。不过你知道吗儿子,老爸我因为表现出色,已经获准从一等兵升为下士了,爸爸能继续在军队里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