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英也是喝彩一声:“老大英雄了得!”
他们这群海盗的帆船,反而要大过那艘挂着荷兰旗帜的帆船不少,那船只船型却是一艘广船,吨位也仅二百吨左右,而胡发奎座舰吨位却有一千多吨,比得过很多国家的三级战列舰。
于英扶着刀鞘,拿着望远镜观察道:“好运道,那红毛船上,似是没有大炮,咦,真是奇怪,水手中也没有什么红毛鬼子,都是清人。”
海盗船张帆前进,因为受风面积大,明代造船技术还要略胜清造船,居然跑得比这艘广船还要快。(清代虽然海禁时期远比明代短,但是对造船进行了大量限制,包括船只的吨位等,使得清代造船技术反而比明朝时更加落后了些)
那艘广船上的水手大为惊恐,在甲板上乱成一团,企图让船快走,可是却不起丝毫作用。广船上有一面白无须的青年,额头上大汗涔涔,他攥着拳头道:“是海贼!该死的。”
船长拉着青年道:“李少爷,这旗帜是近日横行南海的‘香盗’,大头目说是叫做杨真,颇为神秘,几乎没人见过他。香盗已将广东一带大小水匪海贼尽数灭了,势力不小,众人皆是畏惧。不过这香盗也颇讲理,只要不跟他们对着干,一般不会要命,只需给些银钱就好。”
那姓李的青年道:“可是我们这船是运送我嘉应老乡的,哪有什么银钱?”
船主劝道:“李少爷莫惊,听说这香盗还喜欢掠取人口,若是有出洋之人,他们都将其带走,说是转运至什么海外之国。若是他们晓得这是送人出洋的船,多半不会要钱了,拉走了人便无事了,少爷还可回东万律,必是安然无恙。”
青年大怒,道:“这怎么可以,姐夫嘱托我,务必将我嘉应同乡送去东万律,助公司开矿垦殖,若是被这海盗抢了人,我们公司以后在老家声名全要败坏,谁还敢跟我们家出洋?再者说,这海贼凶残,若是委身从贼,祖上都要被辱,都是同乡子弟,又怎能坐视?拼一拼尚且能赢,总比做了那贼要强!”
船主气得跺脚,道:“李少爷莫要执拗,这海盗掠人不是为了当贼的,却也是送去异乡垦殖,不至于拿命去搏!”
青年将辫子绕在脖子上,抽出单刀,道:“我意已决,船主你船上人等可以投降,但我兰芳之人,昔日在婆罗洲,海盗见了我们都要退避求饶,哪有我们见了海盗屈膝的道理,宁做断头站死鬼,不做跪地求饶人!”
只听巨大的一声碰撞声,二千料海盗船狠狠地撞在了这艘广船上,如同恶狼般的海盗水手们哼哈乱叫着,纷纷从此船跳到彼船。有的水手口中衔着刀,手握着绳索荡了过去,有的海盗则铺上船板,直接冲过船舷。而武功高强的胡发奎却是手擎一杆长枪,如撑杆跳一般跳了过去。
“投降不杀,顽抗必死!”胡发奎也不以枪尖刺人,只是挥起大枪如旋风,登时将当面两人扫倒。
姓李的青年也懂些武艺,见胡发奎最是生猛,显然是海盗的主事人,便打了主意,要将此人生擒,换得全船安全。只见李姓青年身影如虹刀影如电,直直向胡发奎劈去。
胡发奎赞了一声:“好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