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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鹿哥知晓此战重要点头应下,之后一些日子,作为摄政王的鹿哥越发深居简出,朝堂上有李相,鹿哥极为放心,政事全权托付,军事多由十人组成的英武阁决策,偶有不决他才出面,此外唯有文渊阁大学一事鹿哥亲自监督。

英武阁讲堂建于初兴二年,如今已培养出两批毕业生,而这些学子们早已进入各方军队并逐渐成为中坚力量。然而文渊阁大学因计划规模大设立学院多酝酿了两年才开始兴建。文渊阁大学一事李相原是打算叫礼部负责,无奈开办文渊阁大学牵涉众多礼部压不住只好鹿哥亲自上。如今工部已在京城郊外建成大学建筑,计划开三个学院,文学,工学,医学,早在两年前摄政王就广发招贤贴招募老师。

初兴五年花朝节,由萧焕御笔宣布文渊阁大学成立,之后摄政王闭门谢客不再上朝。

“太保当真决定之后隐于镇国公府?”听了鹿哥决定萧焕很是诧异,她不知摄政王此决定是好是坏,既觉得松一口气,心中又难免遗憾。

“改革之事已按序进行,之后无需我插手,”鹿哥主意一定很难更改,萧焕知鹿哥性子,未再劝说,何况摄政王放权对她而言有利无害,萧焕年岁渐长懂得越多,作为皇帝她可不愿头上再压着一座山。双方达成一致权利交接平和,鹿哥放心地开始隐居,不过这时候的鹿哥可想不到他一隐居反而将自个儿活成了传说。

不再需要上朝鹿哥过得十分悠闲,每日钓鱼下棋看看皮影戏。东市的茶肆还在演镇国公传,少年英雄与红颜知己的故事持续了一部又一部,戏本唱到如今早已脱出了当年梁国大战一事,架空了时代,唱的是那未知名朝代的英雄红颜。这些戏本说来俗套,却是百姓喜闻乐见,光一个镇国公传的名字就引了不少茶客进来听。

小鹿爷依旧坐在他的老位置,只是如今不见黄衙役多了个章书生。章书生过得落魄,据说原先家里富裕住的是西市大宅,因着改革失去了家中生意进而没落,如今搬来了东市,章书生犹不忘过去富裕,每日端着粗茶在茶肆大骂那开改革之举的摄政王。

“不过你一家落魄,何必归罪于千岁,要我说如今这日子可比过去好多了!”茶肆常客都知章书生这德性,有看不过去的难免驳几句。

“摄政王改古制,开女子科举,乃是千古罪人!”章书生虽说是书生,却没读通过多少书,被人一驳脖子一红大声嚷嚷叫嚣摄政王不识礼教罔顾人伦。

“章书生你骂这么多,怎不见你去考个秀才?”有好事者嘻哈一笑,见多了章书生这模样,笑他句“千岁脾气好不与你计较”,见章书生憋红脸说不出话的模样,茶肆中众人哄笑不停。

章书生口舌不利,绕来绕去依旧是几句“不识礼教”“千古罪人”。

“章书生,我家茶肆供奉着千岁,你可莫要乱说!”一桌常客,老板相熟,耳见得章书生说得过了,老板手一指墙上供着的泥塑雕像,将章书生吓上了一吓。

鹿哥还真不知晓自己啥时候有了供奉,看那红衣蟒袍的大汉形象,鹿哥自个儿都给吓了一跳。

“这供奉的是摄政王?怎地供奉他?”鹿哥问。

“自然是千岁,”听小鹿总问,有茶客热情地答:“这些年风调雨顺,咱们百姓生活渐好,多亏有摄政王仁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