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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浓跨步至门外,回头笑道:“汝乃骑都尉,战阵乃汝擅长,何需习人奉甲!吾将至城东,一同随往!”

“真的么……”孔蓁脱口而出,在其心中,一直有个念想,那便是习从荀娘子,身为三军主帅,饮马纵戈、摧城拔寨,不以色侍人。

刘浓微微一笑:“自然作真,且随我来!”

“诺。”

……

冷月洒城东,斑影寥落。

骆隆背倚一簇灯火,吹着绵绵软风,优哉游哉的捉着半壶酒,慢品、慢品。

待见白骑逐月,绵荡而来,裂嘴一笑,理了理冠带,提起树下竹篮,迎向刘浓。

篮中有物,“咕咕咕”,鸣个不休。

……

千里江山一月同,飞月撩钩,斜斩刀檐。

桓温踞坐于阶上,身前置案,案中有酒一盏,酒壶零落于阶下。

天上月,杯中月,眼中映月。

晚风吹来,拂红了脸宠,颤抖了七星,慢腾腾站起身来,捉着酒盏,度步至潭边,顾影相看,继而,笑道:“人道是,千里江山一目收,坐困愁城念并州!君以为,然否?”

“愁非愁,月非月,将军胸中自有千秋,千秋照月,何需慕并州!”树影中走出一人,头戴高冠,身披月袍,面目俊秀,神态儒雅。

“嘿嘿,安国所言甚是,此乃困月之笼,存之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