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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在袍子在擦了擦,淡声问道:“何人?”

“沛郡刘氏!”

……

“茂伦,见谅!”

“袁郡守留步!”

冷月浸透青石阶,桓彝与袁乔作别于门口。

桓彝挥着衣袖,疾疾走到道口,抬头望了望月,再看了看挂着朱红灯笼的袁氏庄院,默然长叹一口气。

桓温在林道等候已久,挑帘而出,问道:“阿父,何如?”

“哼!”

桓彝冷冷一哼,瞪了儿子一眼,怒道:“门不对庭,休得再提!”

第203章 桥畔童谣

烛火缭影,剪纸孤寒。

两人相对,一影作单。

“阿父……”

案前,桓温以额抵背,微微泛黄的窗纸上映衬着雄壮的背脊,犹若一道起伏山峦。桓彝闭着眼睛,笼着衣袖端坐于案后,烛火摇曳,衬得脸上一半作明、一半作暗。

当烛影爬到鼻翼上乱晃时,仿佛心有所感,桓彝睁开了眼睛,深深的凝视案前的桓温,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冰冷:“休得再言,陈郡袁氏乃上等世家,而我龙亢桓氏虽荣于先祖荣公,但自高祖范公后,族中郡望大减,竟沦为刑余之家百年。你我皆为桓氏子,当知耻而勇进,切莫因一时困顿而忘先祖之荣。至此而后,不可再近袁氏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