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袁女皇微见失望,缓声道:“世人皆言陆小娘子画鹤不可点睛,真想见一见啊。”说着,迷离的眸子转向雨帘之外,神情幽幽。
“嗯……若有缘,总可相见!”
“是么?”
“然也!”
刘浓微微一笑,不愿对此事再作多言,见众人皆已落座,心中由然一动,轻步行至谢裒面前深深一个揖手,而后再朝着亭中众人团团揖手:“尚请各位观之以礼!”
“固所愿也!”
众人皆知刘浓将于此时拜谢裒为师,纷纷还礼。
稍作见礼后,刘浓正了正顶上青冠,拂了拂袍摆,目光平视前方,缓缓跪地,双手徐徐揽至眉心,继尔慢慢下沉至地,以额抵背,顿住,稽首道:“华亭刘浓拜见幼儒先生,刘浓虽愚钝不堪、才疏学浅,然心诚志坚,乞请先生传之以道、授解以惑,希先生怜之,传之!”
谢裒坐于案后双手虚抚,笑道:“快快起来,何须行此俗礼。”
“礼不可废,尚请先生垂怜矣!”
刘浓继续再稽,往返三遍施以大礼,谢裒方才离案而出将刘浓扶起,如此便是应承了刘浓的拜师恳请。随后才是正式的拜师礼:先拜圣贤、再拜师献礼、聆听教诲。
谢裒拿出《老》《庄》《周》《儒》四类竹卷置于案上,刘浓对着竹卷行稽首九拜礼。而后,再对谢裒三度稽首,奉言束修礼,谢裒作言勉励。
如此,礼毕,刘浓终于得拜谢裒为师,至今以后,便需时常前来学习书法与文章。
谢裒甚是顺怀,扶须笑道:“瞻箦,汝之师兄王羲之,下月将来修习文章与诗赋,你们皆为我之弟子,需得相互学习。”
刘浓恭敬道:“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