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随!
“嗯……”
刘浓深深吸得一口气,眼光缓缓掠过场中,在人群边缘寻到碎湖,她跪于地上双手叠在腰间,不论神情或是仪态皆是雅宜适中。
微微一笑,朗声道:“事有从权,事不避嫌,碎湖你起来!”
啊?
闻言,碎湖险些惊呼出声,小郎君要干嘛呢?为何叫我?心思瞬息数转,暗中镇住心神,不着声色的欠着身子徐徐而起,轻声道:“小郎君,碎湖在!”
刘浓道:“即日起,庄中内外务大管事,由碎湖着任。”
话音一落,静默。
六年来,华亭刘氏只有外事而无内事,一则是初始内事太少,只有刘氏母子和两婢;二则是士族初建,众人眼光皆在外,未顾及于此。可是如今,不算杨少柳的人,单是刘氏一家,大婢便是六名(新晋两名服侍刘氏),小婢则近三十,仆妇亦有四十来人。几近百人,服侍刘氏母子与杨少柳,若再不立个章程,没有管事拿辖,日后若刘浓再娶妻增人,定乱。
以往,碎湖隐为六婢与众小婢之首,余氏为仆妇之首;然自从刘氏将绿萝指派至刘浓房中,碎湖便避嫌不再管内婢之事只顾外事钱粮。刘浓本不愿过问此事,想借此煅煅碎湖,可是今日是巧思,明日则会是谁呢?人多心多事多,需得为碎湖正身正名啊!且立法,不在罚,只在引以为戒尔!
刘氏愣住半晌,心中颇是犹豫,若是全交由碎湖一人打理,那日后新妇入门咱办啊,当即道:“虎头,内事是该设个规矩,可是日后新妇……”
“娘亲!”
刘浓笑着上前扶住她,柔声再道:“娘亲,规矩若无人掌罚,便不是规矩。儿子离及冠尚有两年,而后亦未必便会立即娶亲,若待那时再谈规矩,难保不出差池。此事若由阿姐操持最适合,可是……”言至此处,望向杨少柳,意犹未尽也!
闻言,杨少柳细眉一挑,淡声道:“汝休言,我,不擅,内事!”
知你不愿!
刘浓洒然一笑,为难道:“娘亲,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