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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用手去挑白将军的嘴巴,白将军岂容他调戏,一口捉住不放,惹得碎湖笑骂。他是李催的大儿子李宽,跟着刘訚在吴县酒肆作事。

这时,前门口行来一群人,有七八个。李催和刘訚走在前,满脸笑意。

碎湖见了李催,巧巧的叫了声:“阿爹!”又朝着刘訚浅浅欠身,刘訚不敢接礼,侧身避过还礼。

李催低问:“小郎君和主母可在?”

“在!”

李催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数变,声音极低:“听你娘亲说……”

话及此,他便说不下去,有些局促,见刘訚已避行在前,走远。稍再犹豫,终是压着嗓子道:“小,小郎君,懂事了吗?”

“啊?!”

自他脸色变来变去,碎湖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头埋得低低的,深怕他说出来。想不听,可他又是自己阿爹,一张脸羞得通红,嗔道:“阿爹!!”

李催搓着手,嘿嘿一笑,心道:瞧这样子,也差不离了!主家亦该开枝散叶了,这人丁着实单薄了些!

又见女儿过羞,也不好再深问,便道:“我先去见过主母和小郎君!”

“嗯!”

碎湖埋头继续给白将军洗澡,手不知觉的重了些,白将军吃痛:“呱呱呱!”

……

议事厅。

位于庄园的尖顶之中,厅宽五丈,长十丈,四周有窗可通风。矮案有三排,正中一方短案,沿着墙壁两排长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