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亲得浑身酥软,脑子里一滩浑水,没法思考,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半天抿抿嘴就憋出一句话:“戒烟。”
小孩的眼里因为情欲,冒出雾气,罗子君哑着嗓子,深深看进他眼底。刚拆了纱布,一只手在他背后隔着衣服揉搓,一只手摩挲着小孩的脸:“好。”
但最多也就是到此为止了,一下太猛罗子君怕吓到他。
小孩把脸埋在老罗已经拆了纱布的掌心里蹭,那里大大小小的疤痕还在,有点凹凸不平,却是嘟嘟这辈子心里最完美的勋章。
“疼。”小孩说。
“手不疼,心里疼。”罗老师说。
两人又黏黏糊糊磨磨唧唧了半天,到下午,罗老师是真的该送小孩走了。
看他进校门,再看着他一点点消失在楼梯口,一股浓浓的失落感突然盘旋在老罗心口。
如果这时手边有把二胡,罗子君觉得他真可以往马路牙子上一坐,再找个小破碗,拉上一小段了,特应景。
进了新学校,刚开始什么都需要适应,学业、环境、新朋友,都城易得了空才会电话回去,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发发微信,最多拍个照来段小视频。
罗老师觉得自己被遗忘了,罗老师要为老不尊了,罗老师要闹了。
终于有天晚上他实在憋不住了,一个电话飞过去,居然是个陌生人接的。
罗子君听到电话里说:“哦嘟嘟啊,他在洗澡,叔叔你有事吗我可以转告他。”
罗老师一句“转你个臭皮球”在嘴边徘徊了三圈,还是被他咽下了。他不爽又不失礼貌地挂断了电话,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小时候被抢了玩具的感觉。
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一躺,耳边电话又响了,罗子君以为是小孩打来的,蹦起来就去接,一看居然是庄世怀的。
“喂……”
“怎么接我电话这么心不甘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