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在月光下一阵颤动,没多久从里面传出一阵闷哼。
小孩探手抓了床头柜的纸巾清理完,一翻身坐起来,又长叹了口气。
客厅灯已经暗了,他踮着脚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移动到厨房,又做贼似的把成团的纸巾埋到垃圾堆下面,找个废盒子盖住,左看右看半天觉得够隐蔽了,才准备重新回屋去睡。
经过罗老师卧室门口,小孩发现房门虚掩着一条缝,他本想推开看看老罗睡了没,抬抬手还是没这狗胆,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激动就跳老罗床上啃,怕这一嘴下去就被罗老师发现自己拿他当意淫对象了。
但其实,他又是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有那么点质的飞跃又不太清楚明白。
第二天,因为还在暑假里外加昨晚没睡好,小孩就起晚了。
家里很安静,他想着罗老师应该上班去了,就迷迷糊糊爬去浴室刷牙。
牙膏含在嘴里,刚过了一口水准备吐了,突然有个低音炮着他耳朵说:“早。“
过电似的,一阵酥麻从脚底心儿直往头顶窜。
小孩一哆嗦,牙膏和着水就这么一口吞下去了,他“咳咳”地呛了半天,眼泪都硬生生给逼出来了。
小孩按着洗脸池两侧,一边咳一边看着镜子里罗子君幽灵似的出现在他背后,给他顺气儿:“怎么回事儿我有那么吓人吗?”
小孩饱含热泪,对他报以无声的控诉。
“你没上班?!”
罗子君一边帮他抹眼泪一边笑:“啊。”
“啊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学你的。”
小孩狠狠瞪了他一眼,出门弄早饭去,罗子君大狗似的跟着,在厨房前前后后贴着他,还把脑袋搁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