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起码要半个月不能沾水,还要定期去医院换药。
生活不能自理也就算了,还不能洗澡,还刚好是在三伏天,二十天之后拆绷带他都该生蛆了。罗老师虽然懒,但罗老师爱干净,想想这事儿他就不能忍。
于是罗子君在浴室门口转悠了半天,盘算着该怎么解决这事儿。叫护工?他也没到瘫痪的地步啊,再说让一个陌生人帮自己洗澡,想起来就一阵恶寒。
罗老师很烦躁,转身一头撞上小孩——手里抱着一叠干净的睡衣睡裤,和内裤。
“要洗澡么?我……帮你。”
小孩说的有点心虚,眼睛死死盯着踢脚线不敢看他,耳朵还红了。罗子君下意识要拒绝,但他又权衡了一下,在半个月不能洗澡、叫个陌生人帮自己洗和嘟嘟帮自己洗之间,他还是选择了最后一个。
热水当头淋下的时候,浴室蒸腾起暧昧的雾气,罗子君脱得只剩一条底裤,小孩涂满肥皂的手从他皮肤上划过,有点凉,但很舒服,带起一串战栗。
罗子君咬咬牙,刚想和他说快点,随便洗洗得了。
转头看到小孩盯着他的背脊发呆。
热水顺着罗子君结实略带小麦色的背部往下滑,溜进内裤里。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那个,裤,内裤,洗,你洗么?”
罗子君本来还挺紧张的,被小孩这一结巴,逗笑了:“我洗,洗啊,你帮我。”
“哦。”
小孩老老实实伸手去拽,一拉鸟巢,鸟爸爸放飞自我的时候,他瞪大眼睛盯着看了半天,眼里突然露出羡慕。
罗子君逗他:“看什么?”
小孩吓一跳,慌忙调转视线:“没什么,就……有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