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六
秋尽百草枯,天越来越冷,起得早了院里都能瞧见霜花,银杏树下落了一地金黄。
少爷还未从京城归来,姜先生便每日都要在院里坐一阵,下几盘棋再离去,我按着少爷之前的吩咐,把狐裘和手炉给他备上,然后就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姜先生也不和我们说话,呆一会儿就走了。
他不说,做下人的就不问了。
十月十二
立冬一到,水始冰、地始寒。
少爷参加完冬礼就该回了,这几日姜先生的情绪好多了,大概是昨儿个,少爷差人快马加鞭地送来几件宫里新赏赐的寒衣,还有些珍贵的药材和一封信,那些药都是活血养气的滋补品,来人气喘吁吁地说,幸好没耽搁时间,否则要被重罚。
姜先生听完就笑得一脸高兴,还赏了他不少银两。
晚上府里煮饺子吃,先生破天荒吃了一大碗。
十一月初三
少爷一回来就带着姜先生出门了,整整一日未归。
大半夜时候,两人好像在院子里又磨蹭了很久,我听见声音点了灯去看,姜先生的脸红得和烛火一样,嘴还有点肿。
我问他,先生是不是吃辣了,要不要我拿点水来?
姜先生没回我的话,倒是狠狠瞪了少爷两眼,少爷笑得像府里那只爱偷鱼的猫。
我想大概是少爷带先生去吃了辣菜,先生气他的。
十一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