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六一想到景昭倒台,感到危机,得想个法子。

“将封条拆了,赢太子殿下入府。”管统领高声下命令,眼神直直看向车帘被风吹动的马车,那位真是好手段,离开梁溪就等于离开牢笼。

千防万防,没能将人防住,是他大意了。

这趟回去不好交差啊,管统领想着该如何戴罪立功,静候好一会儿,也没见到有任何动静。

城主府门的封条拆了,门也被打开,只等景玉危下车进府。

偏偏人待在车上像没听见,弄得管统领心生不祥,这情况太反常了。

管统领往前走,到车边试探道:“殿下,可以下来了。”

车帘被掀开,折柳板着脸硬邦邦道:“殿下说先去驿馆。”

“都到城主府了,还去什么驿馆啊?”管统领说,暗想这太子殿下不懂人情世故,难怪在梁溪混不下去。

“殿下说城主府主人不在,不该堂而皇之进去,经主人同意那叫入住,没经过的叫贼。”折柳一板一眼道,好似这真是景玉危会说得话。

管统领不是第一次见折柳,相当清楚这位东宫詹事嘴上本事,被指桑骂槐的浑身不舒坦。

偏偏折柳打着景玉危的旗号,让人不好开骂。

管统领皮笑肉不笑:“城主府让带有殿下印章的封条给封了,人是不是……”

“你说什么呢?”折柳大为震惊,似乎真不知道这事,“殿下一直与你们同行,何时到过此处?别是有人冒充了殿下,将余大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