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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轻飘飘好似立马就要随风散了,语调又略硬,若在黑夜,便是个十足的诡异。

女子声音听着便是神识不大清明,柳煦没客气,直白道:“是有些傻了。死了多久?”

封邪答:“明日便是七年忌日。”

女子抬起眼,迷茫地往院内看了看,又垂下头低声哭泣。

“怎么死的?”柳煦又问。

听着与普通郎中询问病人“病了多久”,“如何病的”好像异曲同工。

但将“病”换做“死”,听起来果真别有番风味。

雪言一只妖听着都觉渗人,默默往小石头旁边挪了挪。

而身旁传来带着水湿气的冰冷,又提醒他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东西也是个鬼。

“怎么了?”小石头侧过头问他,声音带着奶气。

“无事。”雪言继续给他编手中的枯草,方才夸下海口要给他编一只蝴蝶出来。

试了好一阵,雪言越发发觉自己确实是夸下了海口。

他趁小石头注意门口,悄悄用了点法术。

孰料柳煦的禁制太霸道,这点法术也不让施完全,蝴蝶方有了个轮廓,雪言已然施不动了。

小石头一回头,便见到一个丑丑的玩意躺在雪言手上。

他疑惑地咦了声:“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