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离开帅帐,马飞问道:“公子,可要差人回到邺城?”
“当然要!”袁旭说道:“只是不可令此人知晓。”
“公子是说……”
“四兄处境凶险,与他亲近之人怎可轻易离开邺城?”袁旭说道:“此人目光闪烁,眉宇间流露狡黠,应是特意来此告知。”
“既知公子必救四公子,三公子因何还要遣人前来?”马飞茫然。
“只为乱某之心。”袁旭说道:“与某对阵者乃是郭嘉。彼若心乱某当破之。某若稍乱彼当破之。狭路相逢,稍有疏忽则是兵败身死!二兄、三兄是在助郭嘉破某!”
“公子既是知晓因何放任?”马飞说道:“不如某往邺城,将二人头颅取下!也可少了许多烦扰!”
“二兄、三兄身边好手如云,怎可轻取头颅?”袁旭说道:“彼虽害某老父却在,某怎肯做手足相残之事?”
“彼视公子如毒疮,公子却将彼视作手足。”马飞说道:“莫非只能由他们胡来?”
“当然不能!”袁旭说道:“四兄之所以被擒,必是调查濮阳一事。你带十名夜刺,悄悄返回邺城。若三兄有意除去四兄当即救下,寻个时机安排他面见父亲。除此之外,再于邺城散播传言,将濮阳一战详加描述,令坊间猜测,二兄、三兄图谋害某。”
“传言虽猛不过市井。怎会传到袁公耳中?”
“流言杀人于无形。高位者掌持天下,怎可忽视百姓之言?民心所向,乃江山根业!坊间传言必将传入父亲之耳!”袁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二兄、三兄杀某之心不死,某也不可任其妄为,也该让他们吃些苦头!”
“回到邺城寻一能言善辩之士,向父亲首告逢纪!”袁旭说道:“官渡、仓亭两战兵败,与逢纪不无关联。将他所献之计整理汇总,一并报于父亲。当初二兄、三兄驰援濮阳,也是由他而起。仅此事便可令逢纪再无翻身之日!”
袁旭决定回击,马飞精神陡然一振,连忙应了。
当天晚上,马飞点了十名夜刺,与他一同离开军营。
向袁旭报讯的汉子并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