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骞不解:“为什么要怕,虽然我是没你高没你壮,但好歹我是练家子,真打起来你还未必是我的对手。”
说着,云骞还象征性地比划两拳。
这会儿,本该捧腹大笑的白思凡却忽然沉默了。
他家楼下院子里养的藏獒正撕咬着一只血肉模糊的小白兔,嘴边棕色的绒毛被血染成一缕一缕。
“你知道么?”他缓缓开了口。
“你来应聘的时候,我看到你那个怂样子本来是不打算留下你的,但我又觉得,你是个特别有趣的人,留下陪我解解闷也不错。”
听到这话,云骞瞬间打了个哆嗦。
“你看我家里,都是训练有素不苟言笑的佣人,就像是早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甚至会先你一步替你打理好所有的事……从很小的时候,父亲一直把规矩挂在嘴边,他说规矩者才能成大事,但是昨晚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在说话,喋喋不休的,虽然有点烦,但我却忽然觉得,吃饭时间该是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刻,放下架子抛下规矩边吃边聊,其实挺好的。”
云骞翻了个白眼,心道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孤独?好像安岩也这样说过自己,要食不言寝不语。
“长大后,接触到的人和我也大差不离,总是一副精英派头,就连一枚小小的袖口都要上油保养,你不觉得,这样很累么?”
云骞赞同地点头:“如果是我,这样的日子可能过不了一天就要憋死,但,正因为你站在一个许多人达不到的高度,所以才有无数人这样仰望着你,密切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你就成了标杆。”
“是啊,其实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及时行乐才是正道嘛。”白思凡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腮,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云骞。
看着白思凡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云骞下意识倒退两步,满脸堤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