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云骞是真的找不出任何借口来了,他就像一只被豺狼抓住的猎物,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乖乖等死。
现在该怎么办呢,装死?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白思凡撂翻在地,不行不行,他那个肌肉很恐怖的管家就在隔壁房间睡着,要是有一点动静惊扰了那位管家,自己说不定会被他直接从三楼的窗子扔下去。
但这个时候,白思凡却怔怔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背影稍显寂寥。
云骞愣了下,接着缓缓走到他身边,低头打量着他的表情。
怎么说呢,在白思凡这种人的脸上,竟然意外的出现了落寞的表情。
接着,白思凡笑了笑,轻声道:“你不是第一个来我这里做卧底的警察,但却是掩饰最拙劣的一位。”
云骞吓得呼吸都快停止了,呆呆问了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思凡摸过床头的烟,抽出一根,点燃。
不同于其他劣质烟呛鼻的味道,这种烟有着淡淡的香水味,即使是云骞这种不抽烟的闻起来也不会太难受。
“我见你第一眼时,就看出来了。”白思凡轻笑一声,“哪有罪犯会称呼警察为警察,你说黑话的功课做得实在不足哦。”
即使不用看云骞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但他还是抖着胆子问了句:“那五名失踪儿童……是你做得么?”
白思凡吐出长长的烟柱,轻轻摇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
云骞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知道是个什么说法。
白思凡打开抽屉,拿出一沓文件,以及一只带血的口罩,递给云骞。
云骞拿过那份文件看了看,发现是一附院的诊断书,在诊断结果一栏中写着龙飞凤舞的一行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