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骞愕然,抬头望去,见是温且。
“你怎么站这儿。”
温且的表情说不出是好还是坏,虽然在笑,但那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云骞不着痕迹地搓了搓鸡皮疙瘩,往一边挪动两步,尴尬笑笑。
“你队长在到处找你。”温且用下巴一点走廊。
顺势望去,云骞就发现他们队长正满身黑气地于走廊尽头来回踱步,即使隔很远,也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碎碎念,一副要把自己打起来吃了的模样。
“不好意思,劳您费心了,我马上过去。”云骞刚打算脚底抹油开溜,却忽然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拖了回来。
脑袋重重磕在墙上,磕得他眼冒金星一阵晕眩。
“为什么要查安岩的父亲。”温且压低了声音。
云骞揉着他磕痛的脑袋,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招惹这位神仙了。
“就是之前偶然碰到,比较好奇而已。”他费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说过了。”温且俯首,死死盯着云骞,“所谓的忠告。”
“都是同事,犯得着嘛。”云骞不乐意了,“安法医一直尽职尽责勤勤恳恳,我们这样腹诽他,不太好吧。”
见云骞稍有愠意,温且这才放轻了语气,手上的力道也减轻几分,他望着云骞,脸上表情莫测,半晌,他才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摸上云骞被磕痛的后脑勺:
“抱歉,弄疼你了。”
云骞撇撇嘴,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嘴上还是“没事没事,没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