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择芹身后的一名官员冲上来,劈头盖脸地喝道:“就是你,前天你见过陛下,密谈良久,昨天陛下颁旨迎请两宫,今天你领旨出发,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众人齐声指斥,东海王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也不敢辩解,只能用力掰刘择芹的手指,大声道:“你们不要乱猜,没人说过要迁都,我是奉旨行事,奉旨行事!”
官员们将东海王团团围住,甚至有人伸手要将他从马上拽下来。
东海王焦头烂额,身后的随从有几十人,被大臣隔开,不敢上前相助。
皇帝这一招真是太狠了,东海王有苦说不出,只能一个劲儿地大喊“奉旨行事”。
这出闹剧持续了将近两刻钟,终于被一声大喝结束,“让开!通通让开!”
一名极其高大的将军大步走来,冲进人群,像拎小鸡似地抓住官员,一个个往两边抛去,为东海王开道。
“我是礼部尚……”刘择芹一句话没说完,也被扔到一边,那人倒有分寸,没有太用力,众官员顶多在雪地上摔个跟头,无人受伤。
东海王拱手道:“多谢樊将军。”
攀撞山也不还礼,在马臀上一拍,大声道:“快走吧!”
东海王当先出城,身后的随从跟上,一路疾奔,心中都想,到了京城,不知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樊撞山转身,拦住众多官员,他说话总像是在吼叫,“别追了,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
刘择芹拍掉身上的雪,怒道:“樊撞山,说清楚,陛下若要迁都,你是支持还是反对?”
樊撞山耸下肩,“陛下去哪我去哪,陛下指哪我打哪,莫说迁都,就是迁国我也没有意见。”
刘择芹面红耳赤,在这次持续数月的斗争中,朝廷一方之所以处于下风,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掌握兵权,南、北两军被调至塞外,居然没几个人反对,告病的一些将领很快又“活蹦乱跳”地回到军中,至于像樊撞山这样的“愚忠者”,在军中不在少数。
“咱们去见陛下,今天必须将事情说个清楚!”刘择芹大声呼吁,得到众文官的回应,一块浩浩荡荡地去往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