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现场心情最复杂、最懊恼、最悔恨的莫过于那名绊倒谭纵的粗壮青年,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谭纵竟然如此得不堪,自己只是伸脚绊了一下就使得他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简直比女人还弱不禁风,更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得倒霉,只是伸了一下脚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很显然,为了义气,魁梧青年是不会将责任推到粗壮青年的身上,肯定会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因为魁梧青年虽然现在心里害怕,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诿责任,毕竟是他的那一嗓子才使得粗壮青年伸脚绊谭纵,他要是将责任归咎与粗壮青年的话,那么以后就别想在洞庭湖混了,绝对会被人耻笑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与之相对应的,白二小姐肯定也会将这个责任揽在身上,这件事情归根究底是由于她才引起来的,她岂可坐视不理,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况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也只有她老爹白天行出面才能平息此事,必定事情涉及到了尤五娘,不是他们这些小辈所能处理的。
“杰少,现在怎么办?”虽然粗壮青年知道魁梧青年会将责任揽下去,但作为此事的参与者,他难辞其咎,终究要被牵扯进去,神情慌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谭纵后,有些慌张地问向了那个领头的青年。
“快,送医馆!”领头的青年闻言,沉声向站在门口的那群年轻人说道。
见领头的青年发话了,那群年轻人连忙涌上前,七手八脚地抬起了谭纵,慌里慌张地离开了首饰店,绿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在后面。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跟过去看看,如果李公子出了事情的话,咱们如何向五姑姑交待!”见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立在那里没动,领头的青年眉头微微一皱,沉声向白二小姐说道,他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绝对是这个小姑奶奶惹起来的。
“表哥……”白二小姐闻言,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欲言又止,她只不过想通过教训谭纵来杀杀怜儿的威风,可没想闹出这件事情出来。
领头的青年刚才说的话虽然重,但是白二小姐还真的没有办法辩驳,除去领头青年身份高贵不说,他还是白二小姐的表哥,自然有资格教训白二小姐,而且白二小姐知道领头的青年这是为她好,毕竟谭纵现在已经伤了,于情于理白二小姐都要前去看望,表露了适当的善意,这样才能为事后的解决此事争取主动。
再者说,由于伸脚绊谭纵的是领头青年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领头青年也或多或少地卷入了此事,即使他没有卷入此事,那么作为白二小姐的表哥,也绝对要为白二小姐出头,白二小姐知道自己牵连了领头的青年,更是不敢与领头的青年顶嘴了。
“杰少,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与二小姐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认了,绝对毫无怨言。”这时,魁梧青年开口了,郑重地向领头的青年说道。
“事已至此,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咱们现在要做的是争取能平息此事,不将它闹大。”领头的青年知道魁梧青年护主心切,忠心可嘉,可是现在并不是忠心就能解决得了问题的,他不好打击魁梧青年的这份忠心,于是淡淡地向白二小姐和魁梧青年说道,随后起身走出了首饰店,向谭纵被送去的医馆走去。
白二小姐闻言,连忙领着魁梧青年等人跟在了领头青年的身后,心中忐忑不安,她怎么也料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中午,紫竹林,竹林小雅。
怜儿坐在窗前,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手里的一本书籍,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回到了君山她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由于黄海波和叶海牛之间明争暗斗的加剧,君山上的气氛沉重了许多,怪不得师父不愿意回君山,原来是不想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