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听到“下贱”和“淫氏”这两个名字,围在大堂外面院子里的百姓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肃静,肃静!”林慕颜面色一沉,伸手拍了一下惊堂木。
“威~~武~~”这时,立在大堂两侧的那些衙役们开始用手里的水火棍敲打着地面,口中沉声高呼着。
见此情形,百姓们顿时安静了下来,兴冲冲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那名披头散发的男人闻言,抬头望着林慕颜,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嘴巴里塞了东西,林慕颜冲着一旁的衙役挥了一下手,一名衙役就走上去,将一团破布从那名披头散发的男人口中取出,顺手也从那名披头散发的女子口中取出了一团破布。
“大老爷,冤枉呀,小人与她并没有冤情。”取出了破布后,那名披头散发的男人先是咳嗽了几声,随后高声向林慕颜说道。
“大人,现在捉奸在床,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他狡辩。”听闻此言,候七冷笑一声,大声向林慕颜说道。
“夏健,你告诉本官,你是因何被人绑成了这副模样的?”林慕颜闻言,不动声色地望着那名劈头散发的男人。
“启禀大老爷,小的正在家里睡觉,冷不防就被人暴打了一顿,然后捉来了这里,请青天大老爷为小的作主呀。”听闻此言,那名披头散发的男人顿时喊起冤来。
听到这里,围观着的百姓们再度爆发出一阵哄笑,这个理由听起来也太荒唐了,在家里睡觉?恐怕是进错了房,睡错了床吧!
“大人,此人刁钻无比,都人赃俱获了还在这里抵赖,大人不给他用刑的话他是不会说实话的。”候七冷笑了一声,向林慕颜高声说道。
“大胆刁民,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说,你是如何勾引大嫂的?”林慕颜面色一沉,一拍惊堂木,伸手一指夏健,厉声说道。
候七闻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他这次不仅收了那个夏老爷二十两银子作为报酬,而且还听想夏老爷说已经疏通了县太爷,他今天在大堂上不过就是走一遭,摆摆样子而已。
从林慕颜此时的反应来看,夏老爷说的没错,他果然已经疏通了县太爷的关系,因此县太爷才没有询问那个披头散发男子事发经过,径直就将罪名搂在了对方的头上。
候七想的没错,林慕颜昨天上午收了那名夏老爷五十两银子的好处,让其严惩乱伦偷情的亲弟弟夏健,并且表示事成之后他还另有心意来答谢。
夏老爷自称是河间府人,此次带着老婆殷氏和二弟夏健来京城办事,不成想夏健和殷氏趁着他忙于应酬竟然私下来到房山县偷情,作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来,被其捉奸在床。
在与林慕颜的交谈中,夏老爷隐约透漏出夏家就他和夏健两个儿子是嫡子,现在夏家的家主――夏老太爷已经没两年好活的了,只要夏健翻案被抓,那么等夏老爷子驾鹤西游的时候,夏家的财产就全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