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周围的一部分忠义堂帮众顿时将手里的兵器对准了一旁的人,而那些人也将兵器对准了他们,剩余的人则神情茫然地看向了齐副香主,等着他开口。
发生对峙的是齐副香主和武副香主的手下,那些观望的是许副香主和齐副香主的手下,四个香堂这次是一起行动的,人员早就搅和在了一起。
“武副香主早已经被钦差大人收买,是隐藏在我们内部的叛徒,我和齐副香主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本想给他一个机会,可惜他却冥顽不灵,自寻死路!”不等齐副香主开口,凌副香主抢先一步,阴沉沉地望着齐副香主,“齐老弟,你说武副香主是不是找死!”
“对,对,我们已经给了武副香主机会,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站在满头大汗的齐副香主背后的大汉用匕首往他腰上一顶,内心挣扎着的齐副香主猛然打了一个冷战,忙不迭地说道。
听闻此言,那些武副香主的手下不由得放下了手里的兵器,一个个神情黯然,感到了莫大的耻辱。
“难道你们不相信你们副香主的为人?”谭纵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动,冲着那些垂头丧气的帮众们大吼了一声,他要充分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来分化敌人。
武副香主的手下们闻言,不由得停下了放手中兵器的动作,面面相觑,谭纵说的没错,武副香主平日里豁达开朗,重情重义,怎么会背叛忠义堂呢?
“大家别听他的,他这时信口开河,想要离间我们,拖延时间以等待援兵。”见那些帮众们犹豫了,凌副香主双目杀机一闪,冲着那些弓箭手们高声吼道,“快,射死他!”
弓箭手们闻言,立刻将箭枝对准了谭纵,正当他们要松开弓弦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如潮的呐喊声,快速向府衙的方向靠近。
听着传来的呐喊声,谭纵和凌副香主先是一愣,随后双方的脸色出现了不同的变化,谭纵是欣慰,而凌副香主则是惊惶,就连那些弓箭手们也被吸引住,一时间忘记了向谭纵发起进攻,和周围的人一样,好奇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很显然,发出呐喊的是援兵,而且从声音判断来者的数目还不少,规模在数百左右,忠义堂和府衙的军士、囚犯经历了先前的那一番不要命般的厮杀后,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成为了强弩之末,如果这个时候谁有数百援兵忽然杀到,那么将决定这场战斗的最终结局。
很显然,经过前一场战斗后,随着副香主们的召集,忠义堂在扬州城里的人现在几乎已经全部聚集在了府衙和南门、西门三个地方,不可能在集中数百人的兵力。
如果是忠义堂的援兵的话,那么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忠义堂在南门和西门取得了胜利,现在掉头回来增援府衙。
不过,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先不说南门和西门的忠义堂帮众能否击败防守在那里的城防军,即使他们打败了城防军,想必也早已经伤痕累累,哪里还有这么好的精力发出如此中气十足的呐喊。
这样一来,援兵肯定就是官军了,所以说,谭纵脸上的神色是欣慰,而凌副香主的则是惊惶了。
谭纵心中也在奇怪,扬州城里能调动的兵力他已经全部都调用了,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