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谭纵胆敢骗她的话,那么她即使死了,也决不会让谭纵安生的。
“如此甚好。”谭纵闻言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喝着杯中的酒,他等的就是梅姨的这句话。
虽然谭纵并没有答应梅姨什么,不过看见谭纵点头后,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所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只要及时交出账本,那么想必王爷也不会与她一个夫人计较!
蔓萝一直暗中留意着谭纵和梅姨,虽然两人刚才的交谈刻意掩饰,但是梅姨双目中的那一丝慌乱还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心中暗暗感到好奇,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使得一项镇定的梅姨显得如此慌乱。
“本公子有事需要处理,改天再来欣赏两位姑娘的英姿。”蔓萝和绿柳一曲舞完,谭纵留下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笑着向两人拱了拱手,在秦羽和沈三等人的簇拥下,大步离去。
“蔓萝姐姐,我怎么觉得这个罗公子似曾相识。”蔓萝、绿柳和梅姨将谭纵送到了院门口,望着谭纵远去的身影,绿柳的柳眉微微一蹙,扭身望向一旁的蔓萝。
“妹妹是将罗公子看成哪位意中人了?”蔓萝微微一笑,笑盈盈地说道。
“姐姐又在取消我了。”绿柳闻言,脸上一红,娇嗔一声,挽住了蔓萝的手臂,一副小女儿的忸怩形态。
“难道今天晚上他们准备下手!”凝视着谭纵的背影的梅姨对蔓萝和绿柳的调笑视若无睹,显得心事重重,谭纵今天晚上出现得太过诡异,而周敦然将扬州城里的有头有脸官员和富绅都请去了夜宴,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与此同时,赵氏医馆,一间厢房里。
“来人,召集人手,老子要砸了飘香院,将那个混蛋碎尸万段。”脸颊又红又肿的蓝衫公子哥从床上坐起了身子,伸手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脸颊,双目寒光一闪,咬牙切齿地冲着屋里的大汉喊道。
床边立着白衣青年和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白衣青年冲着身后站着的大汉挥了挥手,那些大汉就退了出去。
“谢谢先生。”随后,白衣青年从身上摸出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递给了中年男子。
“在下先行告退,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中年男子是这间医馆的馆主,收好银子后,向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拱了一下手,抬步离开了。
“长河,这次你不用劝我,如果不出这口气的话,我还有何颜面回京城,岂不是要被京里的那些家伙给笑死。”等中年男人离开后,蓝衫公子哥下了床,走到一旁的镜子前照了照,神情阴冷地说道,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沈三在打蓝衫公子哥的时候用了巧劲儿,虽然蓝衫公子哥脸上红肿一片,犹如一个肿起的猪头,但却是只是皮肉之苦,没什么大碍,来到医馆不久后就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