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随即卷起了衣袖,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蓝衫公子哥面前,左手抓住他的领口,将蒲扇大、布满了厚厚老茧的右手举了起来。
“等一下,刚才的事情有些误会,我们是京城……”这时,处于惊愕中的白衣青年回过神来,连忙开口,向谭纵说道,想自报家门。
“我现在不想知道你们是谁,有什么等打完了再说。”谭纵一挥手,制止了白衣青年,随后冲着沈三一声沉喝,“打!”
在白衣青年没有报出来历之前,谭纵可以毫无顾忌地收拾蓝衫公子哥,而不必在乎蓝衫公子哥的家世,这样一来的话,蓝衫公子哥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了。
如果蓝衫公子哥不识好歹,想动用身后的关系来动谭纵,那么将是自取其辱,先不说谭纵本身就是监察府的官员,身后有强大的监察府撑腰,只凭着赵云安这个招牌,就能使得蓝衫公子哥身后的那些人知难而退。
沈三闻言,高举着的巴掌顿时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冲着蓝衫公子哥一通猛抽,打得蓝衫公子哥哭爹喊娘,不仅脸颊高高肿起,而且嘴角还溢出了鲜血。
白衣青年见状,双拳不由得紧紧握了起来,脸色阴沉,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当沈三最后一巴掌落下后,左手一松,蓝衫公子哥就倒在了地上,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阁下可知道他是谁?”白衣青年瞅了一眼昏迷的蓝衫公子哥,面无表情地望着谭纵。
“那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谭纵闻言微微一笑,目光犀利地盯着白衣青年。
“山不转水转!”白衣青年与谭纵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冷笑一声后,招呼从地上爬起来的大汉,抬起蓝衫公子哥走了。
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白衣青年看来,谭纵很显然与绿柳是一伙儿的,只要能将绿柳控制住,那么谭纵的身份自然也就清楚了,他也就能采取相应的报复手段来对付谭纵。
谭纵清楚白衣青年的打算,微微一笑,显得不以为意,在他离开扬州前,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免得给绿柳和蔓萝留下什么麻烦。
“谢谢公子。”望着狼狈离开的白衣青年等人,蔓萝和绿柳走上前,冲着谭纵福了一身。
“两位姑娘不用担心,在下临走之前,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谭纵笑了笑,打量了一眼蔓萝,故意感慨了一声,“早就听闻蔓萝姑娘色艺双绝,是扬州的花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公子谬誉了……”蔓萝笑着看向了谭纵,当注意到谭纵的眼睛时,禁不住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说道,“公子,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