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义,你不要仗着背后有人就信口雌黄,本巡守敬告你,一旦官家追究下来,莫说你背后那人,就是你背后的那人的后台也难逃其罪,你可要想好了。”沈百年一声冷哼,看了谭纵一眼后,面无表情地望着古天义。
“沈百年,本参事也敬告你,如果你维护这伙骗子,不让本参事将这伙骗子绳之以法,那么就与这伙骗子同罪,罪犯欺君,你可要想清楚了。”见双方的脸皮已经撕破,古天义也不再不客气,高声吼道。
此时此刻,两人心里清楚,谁也不能示弱,否则的话手下的军士们士气一泄,今天晚上所做之事便前功尽弃了。
“好,那本巡守就看谁能笑到最后。”沈百年冷笑着看着古天义,口中冷冷地蹦出了一句,“听着,如果有人敢上前强行抢夺圣旨,冒犯中贵人大人和各位大内侍卫,杀无赦。”
“杀无赦!”沈百年手下的那些城防军的军士闻言,口中一声大喝。
“沈巡守,本参事已经劝诫过你,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铁心要与这伙骗子同流合污,那么就别怪本参事只能依法行事了。”古天义见沈百年摆出了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面色一沉,“稽查司将士听令,有胆敢阻止抓捕假造圣旨、以官家名义招摇撞骗者,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稽查司的军士们随即大吼了一声,走上前一步,手里的兵刃与城防军军士的兵刃碰到了一起。
双方军士的情绪已经被古天义和沈百年调动了起来,皆是一脸杀气地瞪着对方,一场混战眼瞅着一触即发。
“听见没有,里面在喊什么?”院外,一名看热闹的瘦高个男人听见了刚才稽查司和城防军的喊声,一脸惊讶地看着身旁的圆脸男人。
“好像是杀无赦和格杀勿论吧?”圆脸男人想了想,愕然说道,“难道稽查司与城防军起了冲突?”
两人随后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心照不宣地支起了耳朵,要是稽查司和城防军的人干起来,那么可就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了。
像瘦高个男人和圆脸男人一样,院外的人们都听见了屋里传来的那两个喊声,原本叽叽喳喳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仔细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扑通一声,一名跪在地上的盐商可能是无法承受住现场紧张压抑的氛围,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快,抬马老板下去。”梅姨见状,连忙冲着跪在门口处的几名飘香院的伙计喊道。
那几名伙计连忙爬起来,抬起了那个马老板后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等他们刚出院门,院子外面的人们一拥而上,乱哄哄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打探着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使得那些伙计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