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过奖了,小女子只不过机运比较好,侥幸赢了而已,在江南能称的上风华绝代的,只有南京府的苏大家和杭州府的舞墨姑娘了。”曼萝闻言,再度向谭纵福了一身,脸上流露出一丝笑颜。
“曼萝姑娘不是病了吗?怎么屋里如此热闹。”见自家老婆被夸,谭纵心中不由得一阵暗爽,他环视了一眼屋里的人,故作不解地看向梅姨。
“让公子见笑了。”梅姨看了看毕时节和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毕公子,这位仁兄,曼萝姑娘有恙在身,不便久站,两位能否给在下一个薄面,出去喝一杯酒。”谭纵看了一眼面带病容的曼萝,笑着冲毕东城和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拱了拱手,说道。
“有劳。”毕东城闻言想了想,站起了身,微笑着冲着谭纵一拱手,他已经清楚对面那个中年人不好惹,准备接受谭纵的调解。
谭纵冲着毕东笑了笑,扭头看向了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瞅了他一眼,旁若无人地闭上了眼睛,装模作样地小憩起来,好像根本就没有将谭纵放在眼里。
“我们金爷没空,要去你们去。”这时,一名立在中年人身旁的一个黑脸大汉冲着谭纵说道。
“曼萝姑娘,不知道黄某能否请姑娘前去喝上一杯水酒。”谭纵闻言笑了笑,对此不以为意,转向了曼萝,笑着问道。
曼萝怔了一下,不由得看向了梅姨,梅姨微微点了点头,她这才向谭纵福了一身,“曼萝荣幸之至。”
“毕公子,请!”谭纵随即一侧身,冲着毕东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那个中年人视若无睹,好像无视了他的存在。
“黄公子,请。”毕东城知道谭纵这是在为曼萝解围,快步走上前,客客气气地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粮商和盐商们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弄不清两人这是怎么了,此时的关系就像是一对老朋友似的。
王胖子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微微点了点头,谭纵既然想在扬州城里扎根做生意,那么在面对“外来敌人”的时候,必须要和扬州本地的势力“同仇敌忾”,这样才能真正在扬州城获得立足之地。
或许,这才是他前来这里的最主要的原因。
“阁下好大的威风,难道视在下于无物吗?”谭纵和毕东城刚走到门口处,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显得有些娘娘腔。
那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谭纵。
“内……内侍。”听闻此言,王胖子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双目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心中暗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