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棋牌室开始营业,这生意是一天比一天火爆,现在往来益州的商客谁不知道益州开了一个新奇的官办棋牌室,每每赚了点余钱,一些商人都会到这里挥霍一下。
而这棋牌室里用的都是前所未见的赌博方式,这也让那些嗜赌成性的人很快就被这种赌博方式吸引了,因为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可以获得全身心的娱乐放松。
探着脑袋往里面望了眼,李元昌看到里面挤着满满的人,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不时从里面传来,每个桌子周围都是水泄不通。
见李元昌这副样子,店小二瞬间明白了什么道:“这位爷,你是第一回来吧,那我给你个建议,先到里面看几把,学会了再押注,否则很容易输钱的。”
李元昌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在长安的时候他什么不会玩,到这里却被当成了土包子,他道:“本王……我只是在等管家送钱来而已。”
店小二怎么说也在这里工作一个月有余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好面子的人多了去了,还有喊着在长安就把扑克玩的出神入化的,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就暗笑不止。
不一会儿,管家匆匆跑了过来,在棋牌室门口找到了等待的李元昌,把三千贯钱票给了他。
自觉丢了面子的李元昌故意在店小二面前晃了晃钱票,然后趾高气昂地进了棋牌室,让店小二感到颇为莫名其妙。
大摇大摆地进了棋牌室,李元昌的到来只是让那些围绕着赌桌押注的赌客回头望了他一眼他而已,接着他就被直接无视了,找不到一点在长安呼风唤雨的滋味。
哼了一声,李元昌也不打算和这些百姓计较,再说这里是益州不是长安,也没人认识他。
在几个赌桌面前徘徊了一会儿,李元昌被一种叫做诈金花的扑克牌玩法吸引住了,站在赌桌钱目不转定地盯着庄家发牌,看的是津津有味,这时候他浑然忘记了自己是个王爷,和这些赌徒搅成了一团。
“这个诈金花其实就是比谁的牌大,每个人在开牌之前都要押上一点底子钱……”李元昌的身边是一个外地商人,棋牌室运营后他几乎每天都来这里玩几把诈金花,来的也不大,运气最差的时候一天输了一贯钱,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赢几贯钱,他见李元昌站在他身边一直盯着他看牌丢牌,便开始详细地给他讲解起如何玩诈金花,这一个月里像李元昌这样的新人越来越多,他这些老手也乐意教授,毕竟来的人越多,这里就越热闹。
李元昌听着讲解连连点头,在基本摸透了诈金花的玩法之后,他让管家去买了筹码,也开始尝试着玩起来,但他毕竟是新手,不明白这诈金花的含义,之所有个诈字,说明这种游戏比的就是看谁会骗,谁的心理素质高,但李元昌只是按照牌的大小来押注,接到好牌他就下注大一些,小的就直接扔了,几局下来,这一桌子赌客就摸透了他的套路,每当他押注多的时候,别人就不下注,最后他是没有赢钱,竟是往里面倒贴底子钱了。
见李元昌越玩越入迷,一旁的商人劝道:“这位郎君适可而止吧,你现在底子钱都输了四五贯了,这棋牌室的标语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玩玩就算了,可别当真。”
李元昌在长安横行霸道惯了,什么东西都是要玩就玩个尽兴,那里听得了劝,根本不理睬商人。
商人自觉没趣,摇了摇头离开了,而李元昌的精神却是越来越亢奋,根本挪不动地方,直到黄昏开始宵禁的时候,棋牌室关门,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