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朱由检想起后世的商会组织,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县镇,就会在上海、广州成立商会,“但你们现在从事海外贸易的人数不多,可以按照个人出资多少,成立一个统一的贸易公司。”
“陛下,草民明白了,”李宇生双手向朱由检行礼,“成立一个贸易公司,然后统一价格收购,统一装船运输,统一价格出售。”
“正是如此,对外用统一的声音说话,你们就会享有货物的定价权,就能获得更高的利润。”荷兰东印度公司就是这种模式,虽然垄断会损害消费人群的利益,但朱由检并不担心,因为这些商品都是在海外出售的,并不会损害大明的利益。
“陛下教诲的是,草民回去之后,就和各位东主商量,成立统一的贸易公司。”李宇生也曾想过这些问题,但每个人都割舍不下对资产的控制权,现在有了朱由检的倡议,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甚至用朱由检的名义,逼迫他人就范。
刘芫芷却是芳心暗动:这个年轻的皇帝,他到底懂得多少?
“李东主的公司总部在广州吧?朕赐个名字,就叫广州……广州华润贸易公司吧,”朱由检没来由的想到这个名字,“不过,李东主、刘东主,无论你们赚了多少银两,两成的赋税可不能少交。”
“陛下请宽心,广州华润贸易公司绝对不会少了赋税。”李宇生站起身向朱由检行李,他本来打算给朱由检六成的利润,现在朱由检只要两成,他都准备放弃国内贸易,专营海外贸易了,海外贸易就像鸦片一样,强烈地吸引着他。
朱由检发现刘柄中微锁眉头,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以为他对广州华润贸易公司的事有所不满,“刘东主可有什么想法?”
“陛下,华润贸易公司虽然利润丰厚,但草民已经老了,不适合在海上吹风了,草民膝下又无男丁代草民出海,所以,草民打算退出贸易公司,回到自己的本行,就是利润低点也无妨。”刘柄中的眼神有些忧虑,又偷偷将视线瞄向李宇生,显然是一种羡慕。
“奥,这样也好,总不能所有的人都从事海外贸易,必须有人从事生产,没有货物,哪来的贸易?”朱由检瞄了一眼刘柄中,“不知道刘东主的主业是什么?”
“回陛下,草民祖上经营的就是纺织,草民也一直从事纺织行业,虽然利润微博,也还过得去。”谈到自己的主业,刘柄中的眼神立即亢奋起来。
“纺织业?”朱由检想起英国的产业革命就是从纺织业开始的,大明江南的纺织业,正是飞速发展的时候,如果用上蒸汽机,没准产业革命从大明的江南开始业说不定,他随口问了句:“不知道刘东主家居何府,家业有多大?”
“陛下,草民家居江南省苏州府,至于家业……”刘柄中迟疑着,不知道朱由检用意何在。
李宇生见刘柄中支支吾吾,他不相信朱由检回看中刘柄中的产业,刚才给了一百多万两银子朱由检都不要,遂抢着回答道:“回陛下,刘东主在江南省有多处纺织工厂,家业在苏州府至少能排上前五,百万两现银还是能拿得出的。”
“刘东主有如此实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朱由检“是准备做大、做强你的纺织业,还是准备向其它行业发展?”
“陛下,草民倒是像在纺织业发展,但是纺织业现在竞争对手太多,不仅苏州,松江、杭州、南京的纺织厂家可谓雨后春笋,整个江南,几乎家家有纺机,村村有工厂,纺织业的利润,已经十分微博,草民入行早点,还有一定的积累,刚入行的,也就挣个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