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咳嗽一声,压制住士兵们的议论,“军座说,岛上的荷兰士兵总共不过数百,就是有燧发枪,也不过和我们一样,我们占据着人数上的巨大优势,谁要是害怕,尽管留在运输船上,但今晚的军功,可是没他的份。”
“……”
郑兴见士兵们默然不语,心中不太满意,“告诉我,你们有谁害怕了?”
“师座,我们不怕。”士兵们开始杂乱地回答。
“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我们不怕!”
声音整齐而铿锵。
“很好,这是我们陆战第四师第一次立功的机会,不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晚的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谁要是错过了今晚的机会,或者给我掉链子,以后就别在陆战第四师混了。”郑兴的声音不大,却几乎传遍整个舰队,荷兰人都在岸上,他也不怕荷兰人听到。
“我们要跟着师座立功!”
“我们要跟着师座立功!”
“我们要跟着师座立功!”
……
运输船在福船与苍山船的掩护下,借着月色,在大员的南侧与港口之间靠了岸,郑兴亲自领着陆战第十旅的士兵登录,然后折而向南,悄悄靠近港口。
接近港口的时候,郑兴没有立即发动进攻,而是命令一个团的士兵,在港口东北侧埋伏下来,预防热兰遮城的荷兰士兵,在战斗打响后,前来接应港口。
布防完毕,郑兴从怀中掏出一支焰火,用火折点燃。
“嗖”地一声,一支蓝色的焰火在夜空中绽放,港口值班的荷兰士兵,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支死亡之火。
“敌袭,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