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想看看他们是如何捕鱼的,只有简单的木叉,能从宽阔的河流中捕鱼,这些人也许从他们的祖先那里,学到了什么特殊的本领,再说,他也想和他们套个近乎。
渔民也不介意明军跟随,只要你不耽搁他们捕鱼,洪承畴及数百士兵,尾着渔民们来到乌达河的南岸。
乌达河的河水缓缓西流,河面上连一只鸭子都没有,显得异常平静,与长江黄河奔腾不息、呼啸东去的壮观相比,这里绝对是安静祥和的乐土。
如果永远没有战争,没有红毛与明军的介入,这里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洪承畴的目光,紧紧盯着河面,河面上连一个水花都没有,根本看不到有鱼群活动的迹象。
布里亚特渔民却不紧张,他们也不用协商,近百渔民自动分成五组,分别下到岸边的五块区域。
他们像是早就已经搭配好了,每组中都有十数渔民,步入河中。
“军座,他们怎么能在河水中行走?他们是神仙,还是练过‘水上漂’的功夫?”
洪承畴细看,果然有许多渔民,赤足走在河中,河水才刚没到他们的小腿,“咦?这些布里亚特人,不会是从他们的祖先那里,学到什么特殊的本领吧?还是河水就这么深?”
“军座,不对呀,他们好像是站成一条线。”士兵们发现,渔民在河水中的站位,是有规律的,只是说不清这是什么规律。
“难道水底有暗桩?”洪承畴也不明白,“别急,先看看再说。”
渔民在河中围成一条曲线,好像一个半圆,剩余的几个人,手持木棒木叉,褪下身上最后一缕布丝,进入半圆中间,在水中鼓捣起来。
他们或者用木棒拍打水面,或者用木叉向深水中盲目地叉下去,还有两人,和身扑进水中,在水里翻起无数的浪花。
“浑水摸鱼?可是,用这种方法捕鱼,效率太低了吧?”
洪承畴话音未落,已经有士兵在欢呼了:“鱼,他们叉到鱼了!”
一条鲤鱼从外围的渔民身边游过,被他顺势用木叉叉到,鲤鱼出水后,还在木叉上剧烈摆动,看起来有一斤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