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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女子的手臂,示意她起床了。

女子翻个身,将小脑袋探过来,脸上挂着笑,大眼睛就在洪承畴眼前不足一拃的地方。

“你……”洪承畴心中焦急,她一夜未归,不知道首领气成什么样子,“太阳都这么高了,该起床了。”

女子显然听不懂,她依然海豚一样倚住洪承畴的半个身子。

洪承畴没法,看来,以后得教会她汉话。

无言温存了一会,两人还是起身了,女人慢吞吞下床,三下两下,系好长裙,小手按在前胸的皱褶上,像是告诉洪承畴什么。

洪承畴当然不明白,溜肩式长裙,如果前胸皱褶,那是没有出嫁的标志,要是出家了,皱褶就得打在肩膀上。

估计洪承畴不懂,女子掀开薄被。

洪承畴以为女子又要叠被,当他的目光落上床单时,却是看到点点猩红。

“你是……”

女子听不懂,但她从洪承畴的眼神中读懂了,于是飞快地叠起薄被,盖住那炫耀式的数点落红。

女子自回她的部落,洪承畴则是领军,察看附近的地形。

战马在附近绕行了数十里,洪承畴惊异地发现,他是在色格楞河的东岸,北靠乌达河,南面数十里,就是希洛克河。

三河之间,水源充足,如果气候适合,就是最理想的农耕之地,此处地势又十分平坦、开阔,完全符合筑城的要求,将来修筑道路,也极为便利。

黄昏时分,洪承畴回到大营,他已经打定主意,明年开疆,就将城池立在此处,不管当地的布里亚特人是否同意。

吃过晚饭,跑了一天的洪承畴,正要去大帐休息,那女子又过来了。

“咦?”洪承畴有些惊讶,他这一天忙着视察周围的地形,将那女子的事,完全忘记了,还以为她一夜未归,首领一定恼羞成怒,“难道首领没有生气?还是他到现在醉酒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