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眨眼的功夫,明军在他们的视线里,就变成一个个小黑点,他们显然是追不上了。

残兵只得退回大帐,一面派人报告莽古尔泰。

“啪!”

莽古尔泰还没听完叙述,就将装了马奶酒的袋子狠狠摔在地上,散落的马奶酒溅了他一头一脸,他用手抹去脸上的残液,冰冷的马奶酒没有驱走莽古尔泰的怒气。

他拿起马鞭,劈头盖脸抽向那名向他汇报的士兵。

直到他抽累了,也许是弥散在大帐的血腥味,让他渐渐冷静下来,他踹出一脚,将那名士兵踢出大帐。

莽古尔泰扔掉马鞭,背着手,在大帐内踱来踱去。

跟他一起渡过三岔河的,只有三个甲喇,四千五百名士兵,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的士兵就伤亡了一千七百多人,超过了一个甲喇。

即使作为后军的三个甲喇赶到广宁,他也只有不到五个甲喇的士兵。

莽古尔泰开始体会到岳托的痛苦,在明军的优势火器面前,在明军的各种战术面前,莽古尔泰觉得,自己空有一身的力量,却怎么也使不出来。

现在,他只能期望后军早点到达,一旦等到后军与他汇合,他将集中全部的力量攻城,只要拿下广宁城,明军就会失去倚靠。

莽古尔泰又取了一袋马奶酒在手,然后踱出了他的中军大帐,他要亲自出营,安抚那些受伤和受惊的士兵。

天刚黑的时候,莽古尔泰喝足了马奶酒,正要躺进皮被中,外面又有了动静。

“砰、砰。”

“砰、砰。”

大帐的东面和北面,几乎同时传来两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