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骑兵分成两股,从小丘的外侧奔袭,准备分路逃跑。但小丘的外侧,并没有适合骑兵逃跑的宽阔大道,两股骑兵越过小丘后,又合成一股,回到大道上来。

“这些笨蛋明军,连直线距离最短都不知道。”石哥里嘴里骂着,身下的战马丝毫没有放缓,他直接奔两个小丘之间的大道而去。

明军骑兵走了一段弧线,与身后的女真骑兵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已经接近百步了。

石哥里大喜,再有一次提速,就能进入弓箭的射程了,以女真骑兵的骑射功夫,这股明军骑兵绝对跑不掉。

他一马当先,从两座小丘之间,抄近路追过去。

“嘭,嘭……”

数声巨响从地底传出,石哥里战马的四条腿和马腹上全是鲜血。

战马前腿跪地,犹如遇上绊马索,但马的身体因为惯性,还是向前猛冲。

惯性加上火药的推力,马臀高高扬起,在空中划了半个圆圈,又从马头的前方重重着地——马脖子上的椎骨已经折断,马头还是向前的。

石哥里在马匹倒地的前夕,已经翻滚着离开马背,他像风筝一样,向前飞行了七八步,然后肩膀着地。

“嘭。”

石哥里的肩膀正好触发了一枚地雷,肩膀和脖子被炸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石哥里的右手已经不见了,他用左手摸了一下脖子,脖子右侧出现一个巨大的凹槽,鲜血像喷泉一样从动脉喷出……

“啊……”石哥里吓得大叫,这一声震动,气管从脖子的右侧挤出来,他的头一歪,晕死过去。

“额真……”几名石哥里的亲兵纵马抢了过来,准备将石哥里救回去。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