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从垛口微微探出脑袋,他看到城下有十数个被盾牌包裹的怪物。

现在处在平衡期,明军的燧发枪对建奴没有威胁,只要他们不离开盾牌的保护;建奴的弓箭对城头上的明军也没有实质上的威胁,只要士兵们不离开城墙和盾牌的保护圈。

箭矢,剧烈地划破空气,又从天空缓缓落下,倒查在盾牌上;燧发枪的子弹,也是有气无力地打在城下的盾牌上。

但建奴依靠盾牌的掩护,在明军的眼皮底下,随时可能发起对城头的攻击。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行看不到,苏赫巴鲁的士兵,正轮流射箭,不射箭的士兵就利用休息的空隙,大口吃着牛羊肉,大口喝着马奶酒。

约莫一更时分,双方无效的射击渐渐稀疏下来。

将近二更时分,城头一名士兵突然发现,建奴的盾牌似乎在移动,他揉揉眼睛眼睛,没错,建奴的巨大盾牌阵的确在向前移动。

“不好,建奴要攻城了。”

士兵的高呼,惊动了城头上所有的士兵,刚刚在城头小睡了一会的李行也被惊醒了。

李行恨不得搬快石头,将这些建奴压成肉饼。但气归气,谁也不能将大石头扔得这么远。

建奴的盾牌阵在一点点地靠近城墙。

如果建奴杀上城头,以第一旅的肉搏能力,根本不是建奴的对手。大明新军注重火器,对肉搏能力没有特别的训练。

参谋岳景升顾不上休息,再次来到城头,和李行并肩作战。

建奴真正兵临城下,云梯已经搭上城墙。几名枪手拿起尖叉,想要去推到云梯。

枪手的身体离开了盾牌和城墙的保护。

“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