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赫巴鲁已经系好衣带,他接过亲兵递过来的熟牛肉和马奶酒,一边饮食,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士兵们鸟雀班叽叽喳喳,清晨的宁静早被他们撕裂得粉碎。

苏赫巴鲁的眉头却是舒展开来,既然士兵们有时间说话,那他们应该已经吃饱喝足了。

他将啃剩下的熟牛肉和喝剩下的马奶酒还给亲兵,然后一抹长满胡须的大嘴,“走,去外面瞧瞧。”

“额真来了!”有人低呼,全场立即安静下来,军营有恢复了它固有的宁静。

苏赫巴鲁很喜欢这种感觉,士兵们对他一如既往地敬畏。

“你们都吃饱喝足了?”苏赫巴鲁缓缓从士兵的群中穿过。

“是,额真。”回答的人数不多,却很整齐。

“既然吃饱喝足,那就上马、列队。”苏赫巴鲁接过亲兵递过来的缰绳,将左脚伸进马鞍,纵身一跃,已经稳稳跨在马背上。

上马、列队是女真人自小就训练出来的马术基础,不一会,所有的士兵都端坐在马背上。

八个牛录,八支纵队,在苏赫巴鲁的面前一字排开。

“留下一个女真牛录看守大帐,其余的人,随我去攻打宁远城。宁远是女真人的固有领土,我们一点要从汉人的手中抢回来。”苏赫巴鲁的战前动员就这么简单。

即使没有苏赫巴鲁的战前动员,这些自小学习骑射、习惯了杀戮生活的人,听到有仗可打,也是连腹股沟都充满力量。

“夺回宁远,誓杀汉奴!”整齐的声音,有节奏地回荡在军营的四周,几乎要传到宁远城。

那名留守大帐的牛录额真顿时苦着脸,他的士兵也是忿忿不平,似乎他们的额真已经得不到苏赫巴鲁的信任。

“额真,为什么要我们留守大帐?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夺回宁远?”留守大帐的那名女真牛录额真,终于鼓起勇气,向苏赫巴鲁提出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