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气息,压在每一个的心头,除了马蹄声和车轮转动的声音,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触魏忠贤的霉头,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行人缓缓入城,再也没有了离开京师的荣光。

“九千岁,我们今晚住哪儿?”受朱由检之命押送魏忠贤去凤阳的太监刘应选,本来就是魏忠贤的属下和亲信,一路上对魏忠贤惟命是从。

“你去安排吧!”魏忠贤提不起兴趣,王慕九随时可能来到阜城,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九千岁,奴才这就去安排!”刘应选带着几名亲信先行离开了。

不一会儿,刘应选又出现在魏忠贤的面前:“九千岁,我们在城南找到一家‘尤记’旅店,也还干爽,只是里面已经住下了十几名客人。”

“应选,你怎么办事的?”魏忠贤用血红的眼睛瞪了刘应选一眼,“已经住下怎么了?将他们赶走就是。”

“是,九千岁。”刘应选打头,去和店主交涉,随后,魏忠贤也来到“尤记”旅店。

“摆酒,朝钦远道而来,我要和他好好喝一杯。”魏忠贤平时不爱酒,但今天心情不爽,就学起古人,也许酒能解真愁也说不定。

“九千岁,这是去中都,按制路上不准饮酒。”郑康升是押送魏忠贤去凤阳的另一名太监。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魏忠贤心中概叹,这圣旨还未到,人情就要变凉了,郑康升是自己的手下,以前可没少关照他。

“这……”郑康升不敢说话,犹豫着就要退下。

“这什么这?郑康升,你去给咱家安排。”魏忠贤大怒,手指差点指到郑康升的鼻子上。

“是,九千岁。”郑康升告退,忙着给魏忠贤准备酒席。

锦绣一堂菜,对饮止两人。

陪同魏忠贤饮酒的,只有太监李朝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