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加班加点挖取河底的浮泥,与此同时,大量手腕粗的螺纹钢被运到工地。
三月底,二十八个长六米、宽两米的椭圆形桥墩全部完工,但要将这么长的渭河大桥全部铺上水泥路面,依然任重道远。
按照渭河流域的洪水规律,雨季一般在五月就会来临,甚至有四月底就有来临的历史纪录,现在离雨季只有一个多月。一旦进入漫长的雨季,这数米甚至数十米高的空中,就没有办法修建桥面。
朱由检吃住都是在工地,自从来到这儿,他再也没有离开过,每天都是焦急地看着桥墩一点点长高,又一点点向河岸延伸。
大量的工人、工匠集中到凤翔。二十八个桥墩,加上两端的路面,桥面一共有二十九段。
朱由检将工人分成六组,白班三组,每组负责一个桥段;晚班也是三组,各负责一个桥段,为了晚班的照明,附近所有的油灯全部被征集。
半个月后,白班组各完成两个桥段,而晚班组也各完成一个桥段,已经进入下一个桥段。
还有二十个桥段,朱由检心急如焚,不知道后世三天一层的大楼是如何盖的。
工匠们的技术逐渐成熟,建设速度也逐渐加快。
又过了半个月,时间已经是四月底,又有十五段桥面完工,还剩下最后五段桥面。
朱由撤出一个晚班组,开始桥面的后期打磨,其余五个组,各负责一个桥段,全部变成白班。
五月初三,大桥全面合拢。正在西安征集春收的孙传庭也放下手头的工作,见证了大明第一座水泥桥梁的诞生。
“殿下,这么长的桥,到底是如何造出来的?”孙传庭已经忘记了赋税征收的兴奋,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疲惫的朱由检,二人相视一笑。
“哎,总算快要完工了。只要三天时间不下雨,渭河大桥就将全面竣工。”朱由检顾不得自己的劳累和困顿“孙大人,陕西的春收怎么样?”
“殿下,这是渭河大桥之外的又一个大喜。”孙传庭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现在税赋征收还没有结束,已经收到的钱粮达到五十五万两,加上后期的扫尾,应该能达到七十万两。”
“七十万?那陕西以前的税赋是多少?”朱由检不为所动,这七十万两,放在后世,就是四、五亿元,也就一个乡镇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