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被抬到东城外的山坳里安葬。

胡心雪担心将来清明、冬至烧纸的时候,找不到爹爹的坟墓,就央求士兵去城中刻了一块墓碑。但胡廷宴是朝廷的钦犯,墓碑上不能刻上他的名字,最后还是一名识字的士兵想出一个主意,在墓碑上刻上古月两字。古月合在一起,就是个胡子,乃是胡廷宴的姓氏。胡心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将就着在墓碑上刻了古月二字。

第95章 浴室里的水雾

胡心雪忙了半天,跟在士兵们后面,安葬了她的爹爹,这应该是一件解脱的事。但她回来后,感到浑身无力,中午只喝点水,饭也没吃上几小口。

朱由检回来后,听说了胡心雪的情况,哈哈一笑:“她这是疲劳,加上悲伤过度。我有一针强心剂,保准她立马精神焕发。”当然,如果她不能精神焕发,那就麻烦了,多半是真的病了。

亲兵不明所以,又不敢细问,只得讪讪地笑笑:“殿下……”

朱由检没有理会亲兵,他敲开胡心雪的房门。胡心雪盖着被子,慵懒地靠在床头,“雪儿,身子好点没?”

胡心雪觉得,这王爷真是……自己不过是他的婢女。“殿下不用担心,奴婢就是有点疲劳,睡一觉就会好的。”

“奥,你怕睡不成了。”朱由检从怀中掏出一张只有手掌心大小的白纸,“雪儿,你识字吗?”

“奴婢幼年请过先生,识得几个字。”

“那你看看这张纸。”朱由检将白纸递过去。

胡心雪强打精神,接过白纸,随即眼睛一亮,眉角也跟着展开:“殿下,这是真的?”

“看你说的,我啥时骗过你?”朱由检哈哈一笑:“现在,你的心里,终于放下了吧?”

“殿下……”胡心雪欲言又止。

“雪儿,你身子不舒服,好好休息吧!”朱由检转身,就要离开。

“不,奴婢要起来,给殿下做饭。”胡心雪揭开被子,就要起身,也不顾朱由检还没有离开房间,自己就穿着亵衣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