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话其实就已经表明程烺目前情绪很差,几乎快要压不住怒火了。
他其实并不想用“处理”这个词,只是他对这俩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一想到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令蒋鸫经历痛苦,就格外愤怒。
蒋建国当然也不爱听他这么说,但他看看明显在神游天外的蒋鸫,脸部线条绷得很紧,“这与你无关,不用你管。”
程烺心说你以为我愿意管。
“但与蒋鸫有关,”他冷着脸,“现在是我在照顾他,任何影响他心情的事,我必须过问——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蒋建国噎了一下。
良久他扯扯嘴角,似乎觉得自己跟程烺计较很没意思,很不情愿地沉声回答:“治病。”
身上的、心里的。
敏锐如程烺,一听就明白了。
但蒋建国还在继续说:“我还有些存款,等她好些了,我再去找点事做,怎么也能生活下去。心上的问题不能拖,我已经跟主治医生聊过,对她来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调养,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后面我会把她带回家,或者是疗养院”
够了。
“嗯,”程烺打断他,神色柔和了些,掏出手机,“那您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蒋建国再次将“有你什么事儿”艰难咽下去,又看了眼一言不发面色晦暗的蒋鸫,还是跟程烺交换了手机号码。
程烺刚把投影打开,卧室掩着的门就被打开,蒋鸫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穿着程烺替他换上的睡衣,领口底下空荡荡的,两侧的锁骨突兀地支着,好不容易胖一些,但好像只过了一晚就又瘦了下来。
程烺看得心疼,穿上拖鞋走过去迎他,将他带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关切地询问:“睡够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蒋鸫摇了摇头,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然后不由分说地俯下身来,将脑袋搁在程烺大腿上,整个人躺了下来。
“累。”他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