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飞鸟原本应该在自由的天空中翱翔的。
蒋鸫沉郁安静的样子,程烺一眼都看不下去。
但诸如“蒋鸫你说句话”或是“蒋鸫你看看我”这类不是唤醒甚至不能称之为安慰的话,他也说不出来。
程烺终于开始慌了。
他紧张地收紧双臂,姿势别扭地弯着腰,一味地将蒋鸫往怀里压,那力道大得他几乎能听到蒋鸫身上骨骼的响动,却未能听见这人的一声闷哼。
蒋鸫一脸茫然,眼珠直直盯着明晃晃的地板,好似对周围并不可闻,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不给程烺一丝回应。
可程烺就是知道,他听得见,也看得见。
他看见我了,他也知道我来了,可他没有反应。
最后这种挫败的情绪逐渐上升为“我拉不住他”和“我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坠崖一般的落差感几乎将他整个人碾碎,他难受痛苦,却只是作为程烺这个人而难受痛苦。
蒋鸫的痛苦是他自己的,程烺拼命地想感同身受,却被现实拉扯着,明明与蒋鸫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却感觉心越来越远。
失重感另程烺匆匆低下头对着蒋鸫的额头印了好几个吻,却还像是不够一般,他想听蒋鸫说点什么。
只要别一直死寂般的沉默就好。
蒋鸫,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想跟你一起分担啊。
他抱紧蒋鸫,就好像能保护他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