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鸫沮丧地领了罚,深深呼出一口气,看起来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换了一只手递给他。
手背上他出门前已经用热毛巾擦过,除了那两道伤口看着有点吓人,上面已经没有任何血印了。可饶是清理过,不同于隔着屏幕的匆匆一瞥,程烺此刻真正看见他手背的状况时还是暗自抽了口凉气,光是一看就能想象出有多疼。
他眉头紧蹙,看到蒋鸫难得有逆来顺受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责怪:“你很牛啊蒋鸫,还是右手,你们学霸还能左右开弓是吗?”
蒋鸫木着脸没说话。
程烺拿出两袋消毒湿巾先给自己擦了擦手,然后才从后座拿了装药的小塑料袋,抬头看了蒋鸫好半天之后才偏头吐出一口气,伸出食指在两道伤口边上划了一道。
蒋鸫困惑地看向他。
“就这个角度,”程烺神色不愉地看着他,“再来一道,以后就没人说老头儿脑门上那三道疤丑了。”
言外之意,你手上有了伤口,还这么狰狞——还很牛逼似的不上药,你就是最丑的。
又丑又倔。
蒋倔驴。
“唉。”
过了很久,蒋鸫忽然泄了气,往车座上一靠,斜着眼看程烺。
好半天才不满地撇了撇嘴,硬着头皮服了软:“好啦好啦,我错了,程烺哥哥原谅我吧。”
“谁错了?”程烺问。
“我。”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