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烺。”少年凸起的喉结滚了滚，犹豫那两秒像是在琢磨措辞，目光十分专注地看着屏幕上放大的人脸。

所以说长得好真的是资本，放大缩小都好看。

但有的人就不行，比如许飞，他的脸要是被这么放大估计得疯。

屏幕另一端的人应了一声，那声音轻得像是一声浅哼，要不是蒋鸫这边安静就根本听不出来。

程烺靠在床头上，即使他将手机放的很近，但奈何脸小，蒋鸫轻而易举地就看到他暴露在外的泛着淡粉的锁骨和一小部分胸膛。

蒋鸫沉默片刻开了口：“你回酒店了？”

“嗯，”程烺皱了皱眉，“刚洗完澡，有点晕。”

“头晕？为什么，喝酒了吗？”

程烺：“喝了点，应该还行，过会儿就好了吧。”

蒋鸫点了点头，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或者说面对这样慵懒随意状态下的程烺，面对这个令他最近很难熬的人要说点什么才能让气氛热络起来。

出乎意料的，一向善解人意的程烺也没说话。

他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照片很好看。”

蒋鸫猛地将手机往下一压。

然后程烺就看到一片漆黑。黑的好像在照镜子。

自己的脸映在屏幕上，跟屏幕上漂浮的自己的样子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