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拿的?!”
“就你上车的时候,”蹲在地上的人正在将一个个二踢脚往里塞,他手上已经沾了很多那上面的尘土,脸上淡然,表情完全与他现在给人的感觉格格不入,“这还是我焊的呢,手艺没老头儿好,将就用。”
码完之后把炮台放在正中间,他说:“你往后站,刺激的要来了。”
“”蒋鸫感觉这场景有些荒诞。
二踢脚名副其实,就是市面上常见的双响,有两声,砰砰。
炮台上放了整整齐齐两行,一共六个,那就是十二响。
蒋鸫一边往后退一边在心里计算着。
他眼睛片刻不离远处挨在炮台边上的程烺,盯着他一举一动,像是要把人看出个洞来。
人从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还好我视力不错,稍微眯着眼能看见机身上反着光的标志,是个zio。
人划开火,火苗中心是蓝色,外围是暖黄,火焰不太稳,一直在左右飘动,从他刚才熟练的开盖动作来看应该不会烧到手,不知道他抽不抽烟,应该不抽,看着不像——可这动作也太熟练了。
人往后躲了躲,伸长胳膊,握着打火机的那只手凑近炮台,最近的那个双响倒放着,炮捻大概两厘米,是棕色的
碰上了!
“呲呲呲”
蒋鸫眼睁睁看着那短短一截儿炮捻燃烧殆尽,两秒都没数到,地上那个小小的炮台就被忽然炸起夺目的亮光吞没。
蒋鸫心里一紧,几乎破口而出:“程烺!!”
像是被□□入侵的世界,那一瞬间,一切都尖叫着灰飞烟灭了。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