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鉴于老师们说也说了谈也谈了,于是蒋鸫十分给面子的认真几分,改成正襟危坐了。
讲台上的倒计时日历上显示的数字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最后嗖一下只剩个位数,天气渐渐变热,入夏之出,高考终于到了。
为什么说是“终于”,是因为蒋鸫马上就能被人当成正常人对待了,鬼晓得这几个月下来,别说衣食住行了,程烺就差亲自帮他上厕所了。
蒋鸫哭笑不得,一边没眼看一边却对程烺的无微不至感到隐隐的开心,有时候甚至丧心病狂地认为似乎一直这样下去,这么被惯着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高考安排在六月七号八号两天,考试前夕附中给高三年级放了假回家调整,顺便打扫考场。发到蒋鸫手里的准考证上面写的考点没在附中,是在桉大那边的二中,保险起见,他跟跟他同一个考点的汪鹏和许飞提前去踩了点,陈正宇在附中考试,没能跟他们一块,为此还憋屈了好半天。
因为现在情况特殊,那根弦还在脑子里绷着,谁都不想在这时泄了气,即使是汪鹏这个不着调的也难得收了心,于是认完了考场从二中出来,他们也没一块吃午饭,而是直接回了家,能抱佛脚的抱佛脚,懒得抱佛脚的——蒋鸫这种就直接打包了份盖饭拿家里吃去了。
高考那俩天程烺请了假,专门接送自己男朋友。
对于自己的男朋友要高考这件事,蒋鸫无所谓地放松了多久,他就紧张地焦虑了多久。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有点想笑,自己当时高考的时候的感觉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他就担心蒋鸫。
担心他考好了,也担心他考不好。
程烺将自己会产生这种糟心的老妈子心情的责任全推给了蒋鸫,怪他太轻松了,一点考生样都没有。
第一天考试的早晨两个人一块起来,吃完程烺提前一天晚上准备好的早餐后就开车去了二中,由此可见高考是个大事,他们俩提前来了一个小时,这会儿二中门口就已经水泄不通了。
好在今天天气好,万里无云,也不太热,过来送考生的家长也不太难熬。
车开不进去,程烺只好将它停在另外一条街,然后跟蒋鸫往二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