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烺结合上次见面时的情况,再结合看他们俩现在的反应,感觉心里有点谱了。
这么一想,心里忽然一酸,眼眶就有点泛热。
特别是当老头儿犹豫着开口时,这种说不上是难过还是自责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老头儿说:“要是有空,你、你带着大馒头一块儿来吧。”
认识这么久,程烺没刻意跟他们提,这二老虽然面上不说,却都很精明地将蒋鸫的情况猜了个一清二楚。
那天程烺挂了电话,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撑着上完了后半天的班。
自打程烺复述完谈话的内容,蒋鸫已经将近一刻钟没动过窝。
他端着果茶放在茶几上,抬眼看到幕布上投影出来的一片待机蓝,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蒋鸫挺会盘腿的,盘了十五分钟都不麻。
他的眼神发直,一动不动地盯着脚边的垃圾桶,如果目光能加热,垃圾桶里面扔的那堆纸估计已经烧成灰烬了。
无奈地看他一会儿,程烺叹了一口气,抽出一张湿纸巾,然后把蒋鸫的手拉过来,将他刚才没擦干净以至于已经变成一块白斑的污渍擦掉了。
但对于蒋鸫手腕上那串手编绳上沾的白,程烺擦也没擦掉,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
湿纸巾也被扔进垃圾桶里。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