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睁开了眼睛，侧着头看他。

江扬从肖逸的眼神中读懂了些什么，迅速把目光移开：“你是不是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天就知道了。”

“那你还跟老秦说我去看脑子！”

“……是在那之后。”

“其实，我就是想去……看看她，”江扬搓了搓牛仔裤上被挠出印记，印记被抚平了，心底的伤痛却无法抚平，“以前每次放假我都会去看她的，突然之间不用去了，有点不习惯。”

肖逸闭上了眼睛，鼻子有些酸：“我和你一起去。”

江扬苦涩的内心仿佛一瞬间被温柔填满，顿时又惊又喜：“真的吗，那我下午去你家找你。”

“嗯。”

大巴缓缓行进，即将开始两个小时的车程，江扬微微侧过头，再次近距离看到肖逸的侧颜，白皙的脸庞上披洒着金色的日光，头顶的发丝蓬松且柔软，似乎是早上刚洗过头发，还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映着光辉，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天使。

脑海中忽然浮现这个词后，江扬被自己吓了一跳，赶忙收回目光，低声问道：“椅背舒服吗？”

“还行。”

江扬纠结了一会儿措辞，面色微红，低声开口：“那你，要不要……靠在我肩膀上睡？”

“不要，”肖逸没动，“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