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宋希言不禁问。
郑自然的回答很简洁:“你。”
宋希言那混沌的脑子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郑自然在床上少有如此简单粗暴的时候,从前是年纪尚小,脸皮没那么厚,前一阵子又是故意拿捏,今天冷不丁直白了一回,宋希言有点不适应,耳根忽然热了一热。
遛狗遛出一身汗,郑自然进了卫生间匆忙冲了个澡。出来时见宋希言还在老老实实地躺着没挪窝,耳根的红色也没褪下来,心知自己这是得到了默许,于是大胆地扑向了他阔别一周的大床。
“等等,你关门了吗?”当郑自然向宋希言的睡衣伸出魔爪时,理智尚存的宋希言出言提醒道。
郑自然依言看了眼主卧门口,遛弯遛到一半被强行带回来的串串蹲坐在门边,正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俩,大眼睛里写满了不开心。见他俩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串串叼起自己脖子上尚未解下的牵引绳另一端,“呜呜”叫了两声。
“抱歉,刚才有点着急。”郑自然看向盯着自己的宋希言,一脸歉然道。
“去把你姐安抚好再回来。”宋希言隔着被子好笑地踢了郑自然一脚。郑自然顺着他的力道下了床,帮串串解了牵引绳,又好声好气地哄去了客厅里玩玩具。
宋希言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昨晚的担心有点多余。郑自然哄完了串串回来,反手把门关了,一抬头就对上了宋希言看着自己的专注眼神。从陈笙口中听到“爱人”两个字时,郑自然体内就开始萌生的冲动在这一刻又攀上了一个新台阶,他近乎猴急地上了床,二话不说就吻上了宋希言,同时开始扒两人的衣服。
由于郑自然热情过度,弄得宋希言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出门一趟不小心被哪个阴险小人下了药。不过只是刚刚起了个念头,就被郑自然的热情把这个想法消磨光了。
最后时刻,因为身体上的愉悦,郑自然时刻拿捏着的分寸一时松懈,仿若不受控制地在宋希言耳边说了一句话,一句在目前阶段本该被暂时禁止的话:“希言,我爱你。”
宋希言听后愣了一瞬,紧跟着身体一颤,也被带上了巅峰,“嗯……”
两人相拥在床上平复心跳,宋希言心里揣了一整夜的忐忑被那句话冲得不留痕迹,困意也随后袭来,终于安然入睡。
郑自然抱着爱人陪他睡了一觉,顺便做了一场真·白日梦,梦见了他和宋希言的婚宴。他在亲朋好友的起哄欢笑声中,亲吻了他将要携手一生的人,然后就把自己笑醒了。
醒来后,对上了宋希言面无表情的脸。
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这话果然不假。确定了郑自然心意的宋希言有恃无恐,打算继续跟郑自然算之前的账。于是宋老板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再次无情地把自家的抱枕驱逐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