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品品自己心里的感觉,元禾又说,有人在令华殿外放箭行刺,江大人替上将军挡了一箭,如今被洛风殿下带回了江府。
阮羲顿时一惊,细细一问,很快知道是太傅所为。
知道是太傅所为又如何,也还是不能去查,不能埋怨,不能责备。
“江延伤得严重吗?”
元禾摇头:“奴婢不知。”
阮羲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算第二天去看看。
次日一早,阮羲正待出宫,元禾从外面急急地赶来,行礼后道:“王上,您真的要去江府吗?”
“对啊,”阮羲奇怪道,“怎么了?”
元禾:“奴婢去备马的时候,听他们说,江府如今闭门谢客,一个人也不肯见。”
“……任何人?”
元禾点头:“连明察将军都进不去。”
“那孤也不必去了,”阮羲淡淡道,“反正有洛风在,你去准备一下今天要批的奏折。”
元禾欠身应下,到另一边去整理奏折。
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阮羲站在门帘的另一边,早晨金色的日光通过窗户穿进来,却只照在他身前隔了几步的地面。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像是在看那片日光,又仿佛是在想些别的什么。
元禾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