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挥手招呼他坐下:“王上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只让将军行事小心些, 说太傅最近有些多虑。”
卞有离抱臂斜倚在栏杆边,笑道:“太傅本来就不待见我,不多虑才奇怪。”
他虽然笑着说这句话,可还是透出了些许无奈。如今情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本来就不敢轻举妄动,太傅在朝中却能轻易给他们制造麻烦。
明明都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却不能说,不能透露,甚至不得不对立。
个中苦涩,只得自己咽下去了。
“我已经尽量劝他了,”江延说了一句,然后抱歉地看向卞有离,“但实在……说不动义父。”
“没事,再等等就好了,”卞有离连忙摇头表示无妨,然后道,“林忠实绝对憋不了多久,他一出手,我们便能收网。”
费了这么多心力,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解除后顾之忧。
只要除掉麻烦,此刻消受的这些苦处,也就都不枉费。
洛风突然道:“这倒不是当务之急。眼下还有桩事,我听说禁军左统领,那位丰将军最近惹了点麻烦,林忠实正在给他打点。”
这事还没有听闻,卞有离眉头一皱,立即看向明察:“闰大哥可曾跟你们提起过?”
明察点头:“此事我知道的,前几日城东一家绸缎店遭劫,钱财被贼人拿走不说,那掌柜的一家也不幸遇难。因在王城之内,责任自然得禁军来担。”
“那时候是丰将军当值?”
“这个不便定论,”明察摇头,“禁军没有固定谁当值的说法,基本是按方位划分,也是个习惯了。至于城东……平日里其实是子顺兄去的多些。但那天丰将军先去了,子顺兄见有人巡守,便带人去了其他地方。”
卞有离没想到这事还能牵扯闰六,闻言马上站直,惊讶道:“闰大哥?”